对比起他种的蔬菜、禾稻,他确是一副病殃殃的样子,脸色冷白,瘦弱不堪,风吹就倒的样子。
少年姓苏,名天一,是小时候父亲请一位有名的教书匠先生帮着起的名字。
他爹娘在五年前就离世了,爷爷奶奶也在他爹娘死后,不久便离开了人世。
苏家人见他是一个克星,就把他扫地出门,与他一起被赶出苏家的,还有那位在五年前就半疯半傻的叔叔,苏浩辰。
两人不得已,只好来到他苏家废弃的窑洞安家。
五年了,两人遭受了无数白眼和唾弃。村里人都害怕沾染上他们身上的霉气,都避之不及。
唯有那位五年前来到村里的那位老郎中,却并不害怕,反倒教导苏道生识字、种药、医术等,和他们关系非常密切。
或许是自身就是一个病人的缘故,久病成良医,他在医学方面学习非常快,令那位老郎中都感到很惊讶。
“苏天一,你个天杀的,倒霉的家伙,给我出来!”屋外响起一道炸雷般的声音,随后一位中年妇女出现在院中,中年妇女身后还跟着几人。
“大伯母。”苏天一见到中年妇女,顿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。
他五年前被赶出苏府也是他大伯母主导的,这些年对这位大伯母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,有着天生的恐惧。
那一年,大伯父外出经商,大伯母见时机成熟,就把他赶了出来。待他大伯父回来后,虽有些责怪,但也并没有把他接回,依旧让他住在窑洞中,只是偶尔给一些银钱,让他不至于饿死。
“不要叫我大伯母,我可不是你大伯母,你害得你堂哥秀才落榜,武道也没有被武府选中。我都把你赶出苏府了,居然还克着我们,你必须彻彻底底离开苏家才是。来人,把他们赶出去。”
“是啊,定是他的霉运引起的,这些年苏家也是过得没有以前滋润,生意一落千丈。”那些围观的人也开始议论起来。
“谁说不是呢!”
苏天一听到大伯母的话,就知道了就是那位整天吊儿郎当,只知道吃喝嫖赌的二堂哥苏永新落榜了。
“你二儿子落榜,关我屁事,不要什么事情都拉到我头上,别以为我好欺负,大不了鱼死网破。”苏天一指着他大伯母怒吼道,又看了看围观的人,他并没有在意那些人的话语。
苏天一明白,苏家生意不好,是因为他爷爷和父亲过世的缘故,苏家之前与其他商家打交道的就是他爷爷和父亲,两人过世后,他大伯父才接手。
中年妇女听到苏天一的话,气的是七窍生烟,这小子,平时不敢反驳他,今日却像是长了胆。
“谁给你的胆子,敢顶嘴!”妇人朝着身边的下人打了一个手势,“去,给我好好的收拾收拾一下。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。”
人群中走出两位男子,活动了一下拳头,朝着苏天一抓去。
“我看谁敢?给我滚!”
苏浩辰见人打自己的侄儿,从屋里冲出来,手里拿着一条碗口粗的木棒,向着前方一挥,那两位下人顿时飞出五六米远。
“你个傻子,想造反不成?”中年妇女骂骂咧咧地退了好几步。
“大伯母,我尊重您,叫您一声大伯母,不尊重你,你在我眼里,啥也不是,别为老不尊。”
苏天一眼中怒意爆出,他最恨别人叫他这位叔叔为傻子或者疯子。
这些年,身体每况愈下,要不是他这位叔帮忙打猎、打铁卖,他早已饿死了。以前还小,被人欺负,极少反抗,现在他已经十五岁,再也不想让人欺负了。